(pic:小純)
自從上回和小純一塊睡,我向家人抱怨被她的夢囈一夜連三吵,家人們也都憤而起義,表示自己也被吵過.
首先是阿忍-
阿忍說,小純半夜邊叫邊踢,將她踢下大床,阿忍摸摸鼻子睡到旁邊的小床後,又被小純從小床踢下地板.
接著是睡在阿忍隔壁房間的阿坤-
阿坤說,小純把阿忍踢下地板,他也被阿忍罵小純的聲音吵醒,默默在心裡暗了好幾聲.
小純的睡癖之差,已經讓一家人聞風喪膽,沒人想跟她睡一塊兒.
但不知為什麼,很雖小的,只要我一回家,小純就會被丟到我這裡.
我威脅小純,如果她晚上睡覺又邊說夢話邊亂踢上演全武行,她就自己找個房間睡,休想有人陪她,她小鬼算是不甘願的答應了.
到了晚上,睡覺時間一到,小純除了乖乖滾到我房間報到,來之前還先吩咐好阿忍瑪麗亞幫她舖被,窩在她的按摩床上東摸西摸,摸了好一會兒才睡著.
還好我跟小純並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,兩張床之間的距離也非無影腳可以跨越,只要不被她拳腳伺候,說說夢話算是可以忍受的.
入夜.
我一如往常的作夢,一如往常的作清醒夢﹔在壞的夢中告訴自己離開,在好的夢中要自己把握﹔我夢著想著尋思著,幾聲哼哼哈嘻把我從夢境中拉回現實,轉頭一看,小純正奮力踢著被子,有如雜耍藝人一般,躺在床上屈著膝,讓腳底板上的重物飛旋.
看了幾眼雜耍藝人的丰采,正好有點尿意,去上個廁所再回來睡覺是更舒服的,我因此短暫的原諒了小純.
走回房間,順便把灯開了,打算給小純來個見光死.
看看時間才凌晨兩點,幫她蓋好的被子又被她一腳踢下,叫她也怎麼都毫無反應.這時我倒高興了,打算趁此機會好好教訓她,讓她知道以下犯上該受的懲罰.(其實也只是抓起她的手打了幾下意思意思而已)
小手遭受攻擊的小純似乎醒了,睜開眼疑惑的看了我一下,那委屈的表情好像在問我為什麼打她,但她沒問,轉過身就繼續睡了.我不太確定她醒了沒,幾乎想再往她屁股上補上一腳,卻還是忍住了,大概也是半夢半醒間,沒什麼暴力的興致吧.尤其這天凍的很,房裡幾乎可以感覺到北風呼嘯而過.
第二次躺下,把近日微疼的頭用被子蓋好,轉醒時已經是早上八點有餘.
一早,阿忍問我有沒有被吵醒,我點點頭代表有,並簡單說了一下昨晚阿姨痛扁外甥女的故事.
接著,小純也起床了.
等小純下樓吃早點,阿忍問小純有沒有吵小阿姨(我),小純搖頭說不知道.
阿忍再問她:"那你睡覺的時候有被打嗎?"
小純說有.
我聽了一怒,大吼道:
"我吃飽沒事幹嘛打你啊!?你還敢說不知道?!"
聽我這一罵,小純露出了被抓包的笑.
儘管昨夜睡得不完美,半夜總有個壞事做太多的小鬼擾人清夢,今天, 我食言了.
小純沒有依約滾到某個沒人的角落去睡,她還是趁我沒注意時溜進我的房間.
而我也沒有把她攆走.
或許是我這阿姨的良心還在某處默默閃耀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