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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pic: 最左為歷史老師)
一張紙,折成三折,在最後一折寫上那個人的綽號,然後往後丟,無論距離,可以從第一排傳到第七排,順利避過老師耳目。
有的時候,你被紙條砸到,轉過頭瞪了那個人一眼;有的時候,你毫髮無傷,但你還是瞪他,因為現在這堂課的老師很嚴格,你不敢想像被抓包會有什麼後果。
你們一起排隊去吃午飯,在飯桌上懷疑自己不被重視,因為每次都是你最後一個盛飯,然後你哭了。
同桌的同學很錯愕,你鬧著彆扭不肯說,因為你也明白那是一個很爛的理由。
你在毎一個無聊的小地方尋找被討厭或被喜歡的蛛絲馬跡。
你突然跑到一個不知名的地點,和兩個中學時代的老師在一起,一個老師教歷史,你以前很喜歡他,雖然你上課總是發呆;一個老師教地球科學,講話很有趣,但有點脫線不負責任。
你環顧四週,發現你在作夢。
歷史老師已經不在母校教書了,教師節的時候你一直想著要寄張卡片給他,但是你沒有地址,現在抓到機會了,你突然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,你自口袋裡拿出紙筆,心急的想抄下地址,甚至沒開口問。
你忙亂的在紙本上寫下台中市,只因為你記得老師住在台中。
晾在一邊徹底被忽視的地科老師過來道別,和歷史老師各上了各自的車,即將離去。你沒有追問,只是目送他們離開,心裡卻在責怪,為什麼感謝的話一直沒有說出口?
就跟當年一樣。
握著筆的手始終懸著,這次你很確定,啊,是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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